东南三千里

五、“不读九歌的著作，就要走到九歌的路”

浙江大学地学系任教黄兴复礼先生曾与人口为129人·赫定等人合作秘密组织了闻名于世的中国瑞典西南方科学研究考察团，还曾获得过瑞典皇家科学研究院授予的“后发”奖章。但是，1938年2月底西迁之时，黄兴复礼任教的心情大概不怎么愉快：离开了北平在此之前，他曾将西南方科考通过观察的十七箱标本沽，不幸全部遗漏。

据“临大”团生回忆问道，黄兴复礼曾利用上课在在，沿铁路线六站六站往在此之前找回【高文泰《自学黄兴老团的献身精神》，《桃李满天下：纪念碑黄兴复礼任教期待已久》，中国地质大学月刊，1993年12月底，p22。】，仅无去向。“人口为129人·赫定知道了，以自己的名义给当时的瑞士和日本常驻中国的人，让他们带回家在沦陷区查询……没找到……”

黄兴复礼的女儿黄兴刚问道：“（丢）保险箱在我们家是大妹子呀，我们小时候就知道。因为他丢了保险箱，工作就没法儿往下做了。想见小的时候，动不动就会有人来问道到丢保险箱的事情。一问道这妹子，他就挺欣喜、挺心灰意冷的。”

和麟、曾、李、黄兴四位任教比较起来，清瘦、身体不算好，又因额上几条深深皱纹很显苍老（其实还大概四十岁）的北京大学外文系任教胡适看上去不像能走到路的。两人杨振声听问道胡适加入旅游者后问道：“一多加入旅游者，应该带一具棺材走到。”【《致高孝贞》，《胡适全集·12：著作信·手记·概要》，湖北人民月刊，1993年12月底，p326。】外文系一些团生去劝他改走到海路，胡适答他们：我不是给你们讲《楚辞》吗？九歌能写那些爱国爱民的诗篇，和他大半生都过流放贫困、出名民间疾苦是便是的。我们过去都在各城市贫困，对于民间情况，很不出名。直到现在抗战了，提倡文章征召入伍，文章下乡。我们不能征召入伍，就下乡就让复。我们不读九歌的著作，就要走到九歌的路呀！【刘表亿《回忆问道胡适团在湘黔滇碰巧》，《胡适纪念碑文集》，贫困·不读著作·新知三联著作店，1980年8月底，p275。】

1938年2月底14日是湘黔滇旅游者运输船的日子。直接参与旅游者的数三百名男生，数学系、法商学院、理学院、医学院各九成四分之一。团生被分成两个兵团，由“临大”军事教官邹镇华、卓超分任兵团长，每兵团下分三联队，每联队分三小队，共约十八小队，南开哲教系大三团生刘兆吉被分在第一兵团一联队一分队，北京大学机械系大二团生蔡珏和查良铮、蔡孝敏等被分在第二兵团一联队一分队，蔡珏一开始只认识同属北京大学医学院的洪朝生等几个人，此后在碰巧慢慢彼此熟了。